你们并非幸存者
你们永无归宿
CP:雷德\蒙特祖玛
写在前面的废话:海量胡编乱造内容;我不会写BG真的不会写BG;崩坏和OOC全是我的锅;剧情极端不流畅
进度:3600+完结\含一句话番外
正文:
【零】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守护者。”
“在婴孩呱呱落地之时,两者就会被看不见的锁链捆绑在一起,命运从此息息相关:倘若一方死去,另一方也无法苟活于世。”
“若没有守护者,一个人就无法获得财富和权势。”
【一】
蒙特祖玛坐在树下,仰望深不见底的夜空时,幼年时祭司所说的这些话突然浮上心头。
凹凸星球上的星空瑰丽而绚烂,不同颜色的星云弥散在空间,远远近近的星星则悬挂于苍穹之上,熠熠生辉历历可数。对于熟知天文,擅长观测天空、绘制星图的印加族,看到星星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祭司背着看不见缝的包裹,拉着王族公主稚嫩的手,走过城邦周围绿意低垂的堤道——堤道用石块灰泥砌成,用以联系被雨林松软泥泞的土地切割分隔的城邦。雨季的雨林有蓬勃的生气:树蛙跳、蜂鸟飞、蜥蜴爬,玉米生长。空气潮湿而热情。女人们佩戴漂亮的手环耳环,在集市上交易烟草、可可和布匹,陶罐里的木薯酒一经晃荡就发出醺醺醉人的香气。那时小小的公主只到大祭司的腰那么高,全身珠光宝气,人群见到他们就发出沸水一样喧闹的欢呼。
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祖玛换了个姿势,试着放松因久坐而略微酸麻的腿脚。凹凸星球不比自己的故家,印加族在天文和数学上的造诣全部依赖于圣空星圣王一族的扶持提携,有为观测天文而特意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建造的观星台,天气晴朗的晚上站在上面甚至会生出一种可以触碰星辰的错觉。
……不过印加王族没落已久,那座特意建造在山梁上的洁白高台,命运自然也显而易见了。祖玛动身参加凹凸大赛前曾经去王族旧址故地重游了一遭,不知道算是吊唁还是怀念。
王族少女在废墟里为自己戴上头盔,没有祭司也没有人群。阳光新鲜清澈,雨林湿热的风吹拂过正在开花结果的浓郁葱绿,一只颜色鲜艳的鸟儿自唱自答飞走了,啼鸣婉转而清脆。
一直旁观的改造人倒若无其事,从坍圮的墙壁角落摘下一朵白色的兰花——许多附生植物占据了这里以此为家。雷德把洁白柔嫩的花朵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笑容里的讨好昭然若揭:“祖玛祖玛~你看,好看吗?”
祖玛当时扭头就走,看都没看。
【二】
其实……其实那种花很好看的。
每逢节日,王族成员都会遵循惯例出席庆祝典礼。腌过的肉淋上柠檬汁,在石板上的热油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奶酪和玉米熬成的粥散发出新鲜清新的香气,糖泡李子和蜜饯椰枣甜得发腻。女孩子头上戴着鲜花编缀的花环,祖玛头上的兰花,花朵洁白柔嫩犹带露水,在柔软的发间留下温和的芬芳。母亲体贴地帮她把花环扶正,微笑着说:“我们的小公主今天真美。”小公主规规矩矩坐好,盯着桌子中央那盘草莓的一双大大的碧青色眼睛却泄露了心思。父亲发出爽朗的笑声,母亲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提醒她别贪嘴吃坏了肚子……
“祖玛~祖玛——”
又来了。祖玛抬肩提肘,羽蛇在雷德还没贴上来之前就横在两人之间。
“别这么冷淡嘛,”雷德拨开锋刃,脸上笑意不减,“轮到我值夜啦!祖玛你就安心休息去吧,有我在,保证……”
祖玛手腕一转,巨剑直接架到了雷德脖子上:“别吵到嘉德罗斯大人休息。”
“已经吵到了。”嘉德罗斯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
雷德也不沮丧,哼着轻快的小调顶下了祖玛之前的位置。祖玛看了看时间,其实还早——雷德是故意早一些换岗的。
“你……”
“祖玛要好好休息才有精神嘛,女孩子熬夜就不漂亮了,”雷德面朝祖玛微笑,身后的天幕上悬挂数不清的星斗,“当然了,祖玛怎么样都是最漂亮的!”
【三】
“人们相信,树木呼吸被掩埋城市居民的气息,因而流传着一个传奇而为人熟知的习俗,想排忧解难之人在树荫下会得到劝告,恋人会减轻痛苦,迷路的朝圣者会被指点迷津,诗人会收获灵感。”
印加族的祭司这么说。
嘉德罗斯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从树冠上传来——应该是睡熟了。入夜的风微微沁出凉意,吹拂过枝叶带起窸窣细碎的沙沙声,树叶、泥土和露珠有好闻的香味儿,像极了雨林。少女紧绷的嘴角放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倚着树干坐下了。
然后她就压扁了一盒草莓。
应该是刚刚用积分兑换来的新鲜草莓——清甜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汁液流出来染红了精心包装的礼盒,盒子上印着粉红色的心形图案,少女到冒泡。卡片上想都不用想是雷德的字:“祖玛要天天开心哦~”
唯恐词不达意似的,那家伙还特地在句子末尾补上了一个?(,,? ? ?,,)~
“……”印加少女在树荫下,得到了一盒被压扁的草莓。
祖玛犹豫良久,悄悄把卡片夹进了日记里。旁边贴着白日里新拍的照片:作为主角的嘉德罗斯大口咬下食物,察觉到拍照并没有太过在意;雷德则为了抢镜特意在远处搞怪扮鬼脸,两手举得高高,没心没肺的样子。
【四】
“父亲的守护者是野狼,母亲则是七戒梅花鹿,妹妹是兔子,”王族的小公主坐在神庙的石阶上,夏至日的阳光落下来,代表太阳化身的羽蛇浅浮雕清晰而生动仿佛从天而降,“那我呢?我的守护者是什么?”
祭司佝偻着腰把黄貂鱼骨刺擦干净收好,缓缓转过身。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祖玛,又像是在看着别的什么,语调悠远而意味深长,宛如主持祭典时吟唱的那些古老晦涩的祝词:“你的守护者啊,和他们不一样。”
祖玛小心翼翼地抚摸石阶上雕凿的羽蛇,声音脆脆的:“是它吗?”
“也许吧。”
祭司从来不会正面回答这些问题。祖玛有点儿沮丧,没趣地跑开了——算了算了,她还要缠着父亲学习挥剑呢。
一夜好眠。
【五】
雷德不知道第几次对祖玛笑着说出“我喜欢你”的时候,他们刚刚完成一次狩猎。嘉德罗斯嫌弃不够过瘾,祖玛则将元力武装上的血迹一一细心擦拭干净,一绺长发沾湿汗水,贴在白皙的前胸肌肤。少女的表情认真而专注,平时身上的冷意和杀气尽数收起,仿佛暴雨过后的柚木,树冠被水冲洗得干净浓绿,枝叶犹带水滴,洁白的花朵蒸腾出芬芳迷人的气味吸引着人去靠近。
祖玛难得转过头来看他。
得到回应,改造人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一塌糊涂。
祖玛突然开口道:“雷德。”
“嗯~”雷德笑得更开心,继续重复着表白,“祖玛,我喜欢你哦。”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
“什么是喜欢?你真的清楚吗?”
少女声音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你真的,清楚什么是恋爱吗?”
平时经常被祖玛嫌弃话多吵人的雷德却突然无言。
在那些几乎要冒出粉红色泡泡的恋爱小说里,女孩子永远清纯善良天真可爱,水亮亮的眼、粉嘟嘟的唇,如同春天生发的花枝含雨带露,需要呵护。而祖玛,蒙特祖玛,更像是雨林里的一棵树,沐浴阳光迎接雨水,笔直倔强地站在那里,绿意葱茏。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为什么要逼自己做到这一步呢?
祖玛显然没指望雷德能给出一个正经的答复,自顾自地低头继续擦拭武器。其实祖玛是很好看的,除去父母赋予的天生皮相,姑娘的内里有另外一种奇异的特质吸引着雷德。挥起巨剑大杀四方的祖玛、认真擦拭武器的祖玛、偷偷写日记和拍照的祖玛、坐在树下看星星的祖玛、睡着了睫毛低垂的祖玛……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祖玛?
祖玛,是不同的。
但是每一个祖玛,都喜欢。
非常,非常喜欢。
喜欢到想要去试探去接近去拨开那些外壳,把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完整奉上。
雷德语塞半晌,讪讪起身:“……我再去周围看看。”
祖玛把“羽蛇”收好,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一向对于情绪不甚在意的嘉德罗斯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太对劲,皱着眉头看过来。祖玛微微摇头,低头不知道在看哪里。
【六】
“你这是第几次查看那家伙的位置了?”嘉德罗斯把大罗神通棍不耐烦地往地上一扔。
武器深入地面,泥土崩飞,充分显示了主人的情绪。
“……”祖玛略尴尬,“唔。”
收起界面前,少女还是默默向那个个一直闪烁的小红点悄悄瞟了一眼。
祖玛一瞬间呼吸微窒。
代表雷德的那个点附近,有一大波兽潮即将来临。
【七】
“去哪?”嘉德罗斯慢悠悠把神通棍收起,抬头望向祖玛。
印加少女已经扛起那柄“羽蛇”,夜风吹起她的长发。
“打架。”
祖玛说。
【八】
祖玛闭上双眼,调整呼吸,迈出第一步。
借着下坡的冲力,她由缓步慢行转为大步疾走,继而全速奔跑。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山坡泛着柔和的银光。
有白衣疾行而下,一把形状奇特的巨剑生生在狂暴的兽群中开出一条血路。
在代代印加王族祭司的口耳相传中,神明从来不是仁慈悲悯、善良可亲的。传说中的羽蛇神库库尔坎,贪婪残忍,嗜血好杀。印加少女手中那柄名为“羽蛇”的元力武装,一路饱餐血肉,锋刃反而越发洁净光亮起来,劈砍拼杀时挥舞起妖异艳丽的血花。
在生死边缘游走的雷德恍惚抬头。
祖玛隔着潮水般的暴动兽群,一步步艰难前行,嘴唇开合,朝他喊话。
其实雷德的听力元件已经受损了,耳畔只剩嗡鸣和噪音,但是他读懂了祖玛的唇语。
祖玛在反反复复喊着三个字:
不许死。
【九】
雷德一如既往地微笑应下:“好的,祖玛!”
【十】
印加少女把改造人拥在胸口,仿佛用尽毕生力气。
拨开重重厚重的血腥味儿,雷德精准地分辨出了祖玛的味道,馨香、热情。怀抱的触觉香暖温软,雷德幸福得几欲昏厥,面带微笑喃喃:“祖玛的胸……”
祖玛脸一红,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舍得把这人摔出去。再低头看,雷德已经睡着了。
天色欲晓,万物稚嫩而纯净,仿佛原封未动的水晶。
她突然相信守护者的传说。
FIN.
*参考书目:阿斯图里亚斯《危地马拉传说》、《玉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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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这里是简单的番外】
嘉德罗斯拿着棍子在晨风中凌乱,第一次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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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废话】
先讲清楚!!这篇是纯扯淡出来的!!经不起考据!!!神话和传说全部用了玛雅文化的梗但是……印加和玛雅不是一个体系!但是羽蛇神是属于玛雅文化的所以我才敢这么编(被打)
打个雷祖tag?我一直以为这对应该叫,玛德(呃。)算是写给列表里吃这对的姑娘的!拖拖拉拉这么久我为什么不去自裁……角色崩坏真的非常厉害……剧情不忍直视了……我没眼看第二遍……(气绝身亡)
可能下次我写BG是大概半个月之后了吧(乱说)
这是我,从初二那年写贼眉鼠眼\我之后,第一次写纯BG……体验……很奇妙吧(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