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摇McC

CP：瞳瞳\西门

Tips：拟人；瞳宗主线；OOC爆炸；瞳宗主线肯定都BE就不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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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阅读大约四分钟，以下：

　　瞳瞳在演武场揍翻一个又一个同门时，西门难得没有在明睛挥霍光阴，一反平日里露面都欠奉的作风，亲自到了场来。

　　眼宗天气几十年如一日的冷，功力差些的弟子们在外围也看不到什么热闹，就缩着脖子笼着袖子挤作一团，压低声音讨论这个有些面生的好看男子。前排有些本事的便跃跃欲试，台上那个小个子冒冒失失的，很难让人高看起来。然而几波弟子被一一撂倒过后，看出几分门道的内行才明白，瞳瞳远不如外表看起来一般一味靠体术蛮打硬拼。矫捷迅猛的体术是他本身的优势，但玄之又玄的是，他总能准确巧妙地躲过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继而挑选最恰当的时刻予以反伤。凛冽寒风中，瞳瞳双眼韵光闪烁如星，谁敢说不是这少年被宗主罚去明睛后偶得了什么机缘，自成一家密不外传的瞳术呢？

　　……

　　瞳瞳在眼宗无数双眼睛的灼热注视下一步步登上高台，少年意气，是朔风也吹不散的骄傲，寒冰也封不住的热血激昂。人群安静下来，老宗主面向众人，高高举起眼宗新任宗主的手，寂静的台下瞬间爆发出欢呼、喝彩和掌声。

　　为了这眼宗的新一任宗主——瞳瞳。

　　西门在沸腾的人群缝隙里得以一瞥宗主脸上的笑意，不觉自己也笑了起来。

　　

　　“西门西门西门——”瞳瞳一路小跑着闯进明睛去，“西门！”

　　西门正往雪地里撒谷粒，引来好多麻雀，叽叽喳喳的棕色团子，都围着他蹲在地上啄食。瞳瞳来了也不怕，抬头看一看，是熟人，遂安心继续吃自己的东西了。

　　“怎么啦？”西门笑眯眯的，把鬓边滑落的头发往后撩一撩，神情温柔，又撒一把谷子，“别打架别打架，都有的吃……”

　　也许西门天生就自带这种温和亲切的气场，闲云野鹤一般，瞳瞳想，麻雀这种野物，到了西门身边也会变得服帖可人。

　　“哎呀西门！”瞳瞳一脚踏到西门眼前，拦着他不许麻雀把他的注意力分散了去，“西门——！”

　　“嗯嗯嗯！瞳瞳——！”西门磨不过他，只好认输。

　　瞳瞳一个翻身跳上了枯木树干，挑了西门平日里最喜欢的位置坐下，直奔主题：“跟你说，我赢了，我是宗主啦！”

　　西门对于少年反宾为主的举止略略挑眉，打发走一只正在手边撒娇的麻雀，笑道：“那我就恭喜宗主大人啦。”

　　“没什么能送你的东西……”西门随手折下身边一梃枯枝，眉眼弯弯，“送你这个吧？”

　　白皙修长的两指沿枝干缓缓抹过，手中折扇哗啦展开，扇面上的桃花无风自动，花瓣片片飘零又片片于枯枝上聚拢合并，出芽、成蕾、吐蕊，呼吸之间，竟是一枝娇艳欲滴的带露桃花。

　　西门不知何时已出现在瞳瞳身边——百玩不厌的幻术小把戏。两人并排坐着，四只脚垂下来，在空中晃呀晃。瞳瞳伸手把花枝讨来赏玩，左看右看禁不住摸摸嗅嗅：“真的是桃花！可惜没有香味儿……”

　　那桃花一经人手触碰便飘飞出无数落红，然而花谢后又有新花复开，格外有趣。

　　西门忍俊不禁：“瞳术哪能造出来香味儿。哎，要不你改天成立一个‘鼻宗’，我保证给宗主大人做出一枝新的来，比这个还好看的。”

　　“什么嘛西门你又找茬！”瞳瞳伸手作势要打他，西门也不恼，反而把脸伸过去任君处置。瞳瞳辣手摧花，把西门一张俊脸又捏又搓，揉得变形了方肯放过，两个人一起笑了。

　　

　　瞳瞳当日回去，又和同窗闹了一回，沾着枕头就睡了。风吹了一夜，屋外那棵老树的枯枝也响了一夜，这些都没吵醒他。清晨起床推门来看，原来又下了雪，几只麻雀缩着脖子在雪地里跳来跳去。

　　“西门，起床啦西门！”瞳瞳去推西门的房门，要拉他一起去喂麻雀——眼宗天冷，西门当然要赖床，几年来已成惯例。不料房间静悄悄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放在床上，桌子上的青瓷瓶里插一枝嫣然桃花。瞳瞳近前一看，那瓶底压着一张便笺：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瞳瞳忽然想起，西门同自己喝茶的时候也说过，他是想要周游猫土的来着。

　　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通往宗门外的小路落了雪，干净洁白，连脚印都没剩下。

　　

　　瞳瞳依旧抽出时间去明睛。这里仍然鲜有人至，时间仿佛从来不曾眷顾这里，所有都定格在若干年前，自己憋着一肚子气走进来那会儿的样子。这里西门变过树桩，两人合力骗过老宗主；那里自己和西门喝茶，烫了舌头。就算是西门这个人也似乎未曾离开，瞳瞳总觉得自己如果再眨下眼睛，西门就会打着哈欠从树后头慢腾腾踱过来，手里永远拿着闲书，在录宗里肯定要被拿去烧火的那种，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你来啦？

　　临走了，拿出西门留给自己的桃花，那桃花被韵力温养着，吹一吹，吹出漫天红雨，这长冬里唯一的春色。宗主总是很忙，每天都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给人伤春悲秋。

　　可能西门是最聪明的，及早从这一切纷繁琐事中抽身而去，把温柔和心绪留给山水和月光。新入门的弟子要安排修习事宜，周围的混沌似乎又有动向……瞳瞳看文书看得眼睛酸痛，按着太阳穴想，真是的，西门这次偷懒偷得也太久了吧？

　　

　　当然也时时收到一些东西。没有姓名没有地址，连字都懒得写的，一定是他。录宗的笔和纸，手宗的机巧小玩意，念宗的砖茶，林林总总什么都有，甚至风干的一朵花、捡到的一枚贝壳，都寄给瞳瞳。有一回过年，寄来一件大红披风，料子和颜色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瞳瞳都一一收好。

　　

　　

　　西门再回来的时候，脸上没了笑容。

　　眼宗上下也同样没有笑容。

　　

　　混沌所至之处，没有笑容。

　　

　　瞳瞳亲自走出宗门来接，宿雪催动韵力缓缓打开两扇韵力幻化的大门时，映在西门眼中的那张脸有盖不住的疲惫和倦怠。瞳瞳长高了，长得很高，身上的大红披风在白茫茫雪地里被风吹起，那么显眼，西门要仰起头才能和他对视。

　　“回来啦？”

　　“回来啦。”

　　站在西门眼前的，已经是一个挺拔英气的眼宗宗主了。

　　

　　“西门拜见宗主。”

　　“免礼。”

　　然后两个人都演不下去，一起笑出声来。瞳瞳把西门拉过来，从头看到脚：“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吃了什么，怎么一点样子都没变？”

　　真的一点都没变，连笑的时候嘴角扬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生动有趣。也许上天格外怜惜，根本不舍得伤他一分一毫。

　　西门做出惋惜的样子：“你都长得比我高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些年，眼宗的漂亮姑娘没少打你主意吧？”

　　眼宗的女孩子都有一双顾盼神飞的美丽眼睛。瞳瞳在灯下看西门，他俊眼修眉，脸侧被灯光映出一片温暖的橘黄，低头看文书的时候睫毛垂下来，细密修长，忍不住说：“你来了，眼宗的漂亮姑娘应该又开始打你的主意了。”

　　“那你是不欢迎我啦？”西门坐也没个正形，歪歪扭扭趴在案头——西门很有原则，能趴着绝不浪费力气坐着。他本就生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长眉有纤细的眉尾，稍稍眯着眼，用眼尾余光瞟着瞳瞳似笑非笑，格外耐看。瞳瞳笑着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拧一下：“那也得等忙完这阵子才放你走，现在眼宗可是我说了算，你不许跑了啊。”

　　“嗯，我不跑。”

　　“混沌不除，天下永无宁日。”

　　“我知道，”西门缓缓吹开茶水上的热气，“这也是你一直以来的志向。所以我来了。”

　　“我还以为没什么能绊住你游山玩水呢。”瞳瞳搁下笔，不写了，看西门喝茶。

　　“风筝飞得再高，也总有根线嘛。”

　　西门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瞳瞳总觉得西门似乎有心事的样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担忧。不过西门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去问——两人的默契。

　　“我会保护你的，”末了瞳瞳又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太过古怪，又补上一句，“还有眼宗的大家。相信我。”

　　西门放下茶盏，眼神温柔：“我信你。”

　　

　　我信你即使拼上性命也会做到。

　　

　　……

　　

　　

　　那一战过后，西门接替瞳瞳做了眼宗宗主。

　　谁也没想到这个长得格外好看的男子会被瞳瞳指定做宗主，然而当下要紧的是抓紧把眼宗内外调停得当，既然宗主信得过，西门在之前的战斗中也表现得相当惊才绝艳，宗门弟子也没有太大异议。事实证明西门的确适合这个位子，事务料理即使没有面面俱到，也足够堵住内外反对的声音。

　　不过要说这西门宗主有什么毛病，就是太懒，即使看书也要靠着软枕歪在床上。

　　不起床不点卯，还能把宗门治理成这样井井有条，大约也是奇迹了吧……弟子们悄悄议论相貌好看的宗主，西门听到了也不生气，反而笑一笑，自哂道：“我就是喜欢偷懒嘛，很久以前就这样了，改不掉啦。”

　　宗主笑起来更好看了，可惜他就是不常笑呢。

　　

　　一日，雪霁天晴，太阳刚好，西门宗主难得有了兴致，裹着厚厚的衣服出门随意走走。

　　眼宗比起前几年已见起色，混沌肆虐时的亏空被填补完毕，新招的小弟子到处乱跑，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宗门也约束得少，便在林子里大呼小叫，挖起雪来团成球，乱丢一气，西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糊了一脸。

　　谁也不知道这位被雪球砸了的俊美男子就是当今宗主，不过看他没生气，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孩子们也就胆子大了起来，上前乖乖赔礼道歉。西门拍拍他们的头安抚：“以后小心，万一砸到别的先生可就没这么容易啦。”

　　

　　西门继续漫无目的地乱逛，忽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您能帮我个忙吗？”

　　西门仿佛大梦初醒般神游回来，环顾四周，断碑横亘、枯木盘曲，梅花桩上都积着雪。

　　原来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明睛。

　　声音来源是个男孩子，有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见西门还在发愣，又小声重复了一遍：“请您……帮个忙，好吗？”

　　“怎么了？”

　　男孩子抬头，手指着那根枯木的高处：“这棵树开花了，我想要那段开花的树枝，但是够不到……您能帮我吗？”

　　西门低下身，沿着男孩子手指的方向眯起眼睛细看，突然如遭雷击一般，僵死在原地。

　　

　　那是一枝嫣红的桃花，风吹过，无数落红纷然飘下，花落后又有新花复开，宛如红雨。

　　是被韵力嫁接到这老树上的，所以枯木逢春犹再发。

　　

　　

　　“您，您没事吧……怎么哭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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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

　　我是瞳宗主线瞳西，西宗主线西瞳……不过个人意见是不上床不分攻受，自由心证吧（被打）西宗主线相关的稿子还没解禁，先摸点别的鱼混混，不好吃，感谢你能忍受我核爆级别的OOC看到这还听我讲完这些废话还没顺着网线过来打我，三鞠躬。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应该都懂的，哈哈。